宇文拓猛地刹住脚步。
他回头,眼睛眯了眯,盯着拓跋文鸢的那一线目光里满是杀意:'你说什么?'
拓跋文鸢一看有戏,立时就多了几分底气。
她也不急着再往下说了,只左右看了眼两边限制她的侍卫。
宇文拓没有马上给出回应,片刻之后才略一抬手。
两个侍卫自觉得往旁边让开。
拓跋文鸢自那院子里走出来,站到了宇文拓面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唐琦原也不是我想算计她的,是她的那两个庶妹!把我大哥骗到那院子里的也不是我,只是她们做的事情被我发现了,我顺水推舟的利用了一下而已。'
宇文拓并不表态,只是面目冰冷的盯着她看。
拓跋文鸢这时候是自己身陷囹圄,怎么想也觉得就算自己脱不了身,那也要拉个人垫背。
何况——
当时上官雨居然威胁她,这一口气还一直憋在她心里呢。
这时候,索性就全抖出来,不好过就大家都不好过。
此时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出宇文拓一点暴怒的迹象,立刻便又有些急了:'我没骗你,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再细问您府上的婢女,当时原是那个唐歆设计让你府上的婢女去叫唐琦的,可是唐琦没中计,我这才出手的,而骗我大哥过去的,大概是那个唐念吧。所以晟王殿下,您以为没有我打岔,您顺利娶了荣国侯的女儿就是娶了个贤内助吗?其实不尽然吧?他们那一家子里面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多,怕是以后拖您后腿的机会也绝对不少!'
她这一陈述,半真半假。
不能让宇文拓知道那个唐念就只是为了设计唐歆,唐歆那么个庶女,太没有分量了,要让他觉得是那两个庶女一起设计了唐琦,宇文拓才不会放过她们。
拓跋文鸢把这话说得信誓旦旦,确实是底气很足。
她在等着宇文拓的爆发。
可是宇文拓盯了她半晌,最后却只是问道:'那么,你告诉本王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拓跋文鸢皱眉。
宇文拓只是看着她,以眼神施压,并不再多加质问。
这个人的冷静程度,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之外,拓跋文鸢最后也只能咬牙承认了:'大家一起做的事,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吧?'
宇文拓闻言,却是突然失笑。
他这一笑,反而是把拓跋文鸢笑得愣住了。
拓跋文鸢使劲的皱着眉头。
片刻之后,宇文拓就再度敛了笑容,面容冰冷的冲她一扬眉:'一码归一码,就算本王要追究她们,也跟你没关系。和你自己有关的其他事,你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吧,总之在漠北再次遣人过来之前,这里——'
他说着,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四下环视
一圈,然后才又直视拓跋文鸢的面孔,一字一顿道:'就是你的归宿!'
说完,就再不想听她一个字的废话,转身大步离开了。
拓跋文鸢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居然跟白说一样,不甘心的还想再追上去,后面那两个侍卫已经冲过来,一左一右把她死死的拽住,强行拖回了院子里。
这边宇文拓从驿馆里出来,他当着拓跋文鸢的面虽然什么情绪也没外露,这时候却显然是在盛怒之下,浑身上下都透着煞气。
石远本来不太敢跟他主动搭话的,但见他上马之后走的居然不是王府的方向,这才忍不住追上去问道:'王爷,不回府吗?'
宇文拓打马疾行,冷冷的道:'去荣国侯府!'
这个时间,唐建渊显然不是在衙门就是在宫里,他这一趟去唐家的目的不言而喻。
虽然石远是觉得拓跋文鸢的那番话,不乏挑拨离间之嫌,但宇文拓既然起了疑心并且想要求证,他也阻止不了,就只能闷声跟着他一道过去。
唐家的人,因为唐建渊鲜有的发了火,一家子人,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哪怕是他已经出门了,府里下人们做事的时候也尽量小心翼翼的,不弄出动静,也不做到各院主子的面前。
晟王殿下骤然来访,很是把门房的婆子吓了一跳:'王……王爷?我们侯爷还没回……'
话没说完,宇文拓已经冷着脸大步往里走,直接问道:'唐念和唐歆呢?把她们两个叫出来见我!'
'是!'那婆子小跑着在后面跟,本来已经随口答应了一句,潜意识里就以为晟王登门肯定是来找大小姐唐琦的,后面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狠狠的愣住了。
石远不悦的催促:'没听见王爷的话吗?赶紧把人找来!'
'是!'那门房的婆子不敢怠慢,只能赶紧去叫人。
她先去的西院找上官雨,支支吾吾的禀报了上官雨晟王到访还点名要见她跟唐歆的事。
'小姐!'妙烟听了这话,当场就一个激灵,紧张不已的去看上官雨。
上官雨却从书案后头直接走出来:'他人在哪里?我去见他!'
从她联合宇文放去揭发拓跋文鸢的时候就想到了,拓跋文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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