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马小虎所料，毛迎春果然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小混蛋，你竟然……臭不要脸，看我不撕了你，敢占老娘的便宜！”毛迎春扭着纤细的腰肢，在田地里追着马小虎乱跑。

    “我马小虎有仇必报，你上次亲了我，我亲回来有什么错？只许你亲我，不许我亲你吗？”马小虎一边逃窜，一边很不服气地道。

    “上次……上次是我不小心！”

    “这次也是我不小心。”

    “放屁！”毛迎春抓起一块土坷垃向他砸去，分明就是故意占她便宜，哪里是不小心了？

    马小虎跳着躲开土坷垃，说道：“好了嫂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小流氓，就会欺负我！”

    马小虎嘿嘿赔笑：“嫂子，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呢。”

    毛迎春耳根更烫，啐了一口：“呸，谁要你爱？说话没大没小的。虽说我不是你亲嫂子，但总算比你大那么多，以后可别这么胡来。要是让人知道了，会被说闲话的。”

    “我才不管别人说闲话呢。”

    “我在乎。”

    是的，她在乎。

    她在村里一向风评不好，倒也无所谓了，但是马小虎不同，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现在马小虎跟她走得这么近，村里早已流言四起，马小虎不管这些，自然不会注意，她却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嫂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了？”马小虎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

    毛迎春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一个寡妇，是个不祥的人，村里都说我克死了丈夫。小虎，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不能对我太好，你要把所有的好，都留给你未来的妻子。”

    “你是说梅疏影吗？”

    “小影有什么不好的？”

    “她千好万好，就有一样不好，她是当警察的，一见到我就说教，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你好，什么都不管我。”

    毛迎春轻轻一笑：“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她当你是自家人才管你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算了，别说这些了，干活吧。”

    两人闹了一场，继续干活，把聚灵阵布好的时候，天已微微发亮。

    马小虎赶回家里，呼呼大睡。

    直到工人过来，他才起来，又开始忙活，摘了番茄送到城里。

    从城里回来，又开始给西垄头的地播种，一整天就这么下来了，累得就跟死狗似的。

    工人在毛迎春家吃过了饭，毛迎春收拾之后，又给马小虎送了一碗拌面和一碗肉嬿汤过来。

    看到他床底下堆了不少脏衣服，又把他收拾到水桶里。

    “嫂子，放着吧，我自己洗。”

    “洗什么洗呀，你洗的衣服从来就没干净的，还是我帮你吧。”

    “你就不怕人说闲话吗？”

    毛迎春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就在你家洗，又没人看到。”现在马小虎家的自来水已经接过来了，用水比较方便。

    毛迎春拿着他的那些脏衣服，就在天井的洗刷台洗了起来。

    马小虎端着面碗，倚在门口，接着屋檐底下微弱的灯光，看着毛迎春纤柔的背影，忽然内心就有一种满足。

    他从来就不嫌弃她是一个寡妇，甚至就连温妮莎这样的女人，他都没有轻视她的意思。

    因为他也是个低贱的人，曾经也在底层苦苦地挣扎。

    ……

    次日又送番茄去城里。

    温妮莎门口早已围着一大群人，就在等着马小虎送来番茄。

    现在梅庄番茄已在城乡结合部流行起来，价格比一般的番茄要贵，但比一般的水果却便宜，普通百姓也都消费得起。

    重要的是，梅庄番茄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吃了之后神清气爽，能够保持一整天的精神，身上有些小病小痛，吃了番茄之后，好像都消失了。

    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都把梅庄番茄当成了养生的良药。

    马小虎的车一到，众人一拥而上，差点没把马小虎吓得从车上跌下来，这一届的消费者太疯狂了。

    温妮莎拿着大喇叭在喊：“排队排队，都给我排队啊，别抢啊大叔，我去，你们能不能有点儿素质？非得逼着老娘爆粗口是不是？葛大爷，别以为老娘没看到，你还没给钱呢，怎么就吃上了？以前你来找老娘玩儿，就赖了好几次账，现在老娘改卖番茄了，你还想吃霸王餐是不是？”

    小娘们儿也不怕丢人，这种事拿着大喇叭就喊出来。

    葛大爷尴尬不已，人群之中还有几个熟人，尤其还有他老伴的老姐妹，一时无地自容，拿出十块钱塞给温妮莎，讪讪地就跑了，连番茄也不买了，就拿着手里一个番茄啃着。

    “小虎哥哥！”人群之中，一只小手朝着马小虎挥动。

    马小虎一眼望去：“小莲，你怎么来了？”

    “我来买点儿番茄。”

    “要多少，我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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