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闻着汤味鲜美,实在想尝上一尝,当下一口便将这碗汤饮尽。
一股热流自腹中升起,直达周身经脉,连内力也被带动得活跃起来,手足之间泛起丝丝力量感。
果然是大补之物,只过喝上一碗便觉浑身燥热。
说起大补之物,刘宇想到了自己怀中这株雪参来,这株面参也有些年份,若自己将这株雪参服用,再加上《谷神不死诀》,不知能否感应到穴窍?
“说是要痛饮一杯,却不见酒,也不知这位刺使大人会拿出何等侍酿?”
音儿在一旁小声嘀咕,刘宇也是颇为好奇。
此时只见下人拿着两个土坛来到叶刺使身旁,土坛古色古香,看上去也有些年份。
华师爷推开泥封,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立时飘散而出。
华师爷拿出酒杯,将酒倒入杯中,而后即将酒杯尽数放入池水之中。
酒杯入水之后稳稳地浮在水面上,而后便晃晃荡荡地朝池中心漂去。
这温泉池看似平静,但水下显然有暗流,酒杯入水竟排成一条线,绕着温泉的出水口转动不息!
叶刺使为众人解释:“此温泉颇为神异,泉水温润甘甜,用泉水温酒,酒香更盛。
更妙的是,水下暗流涌动,酒杯入水后便会围着泉眼转动,当真是神异非常。”
那位裕州的孙刺使显然对这温泉颇为赞赏,当下也出言夸赞。
“流觞曲水,乃文人雅士之玩物,这眼温泉真是得天地之造化,实在让人羡慕。”
各位县令也份份出言夸赞,大拍叶刺使马屁。
一时间宾主尽欢。
待酒温得差不多了,叶刺使先敬孙刺使。
“孙刺使为百姓着想,不远百里而来,先饮上一杯,以解路途乏困。”
叶刺使话音刚落,华师爷便挥掌虚拍,也不见水面有什么动静,却有一个酒杯摇摇晃晃地朝着孙刺使漂去。
众人都暗吃了一惊,这位华师爷显然是内力修为极高,且内力走得是阴柔的路子,水面虽未起波澜,但水下生却出一股暗流将酒杯带动。
只这一手,在场的县令中有大半人自问都办不到。
酒杯缓缓漂到孙刺使身前,孙刺使抬手一引,酒杯凌空飘起,稳稳落在手上。
孙刺使浅浅品了一口,满脸陶醉之色。
“大妙!果然是人间佳酿!”
华师爷如法炮制,将池中酒杯一一送到众人身前,一时间众人推杯换盏,宴会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刘宇也是食指大动,却也徒呼奈何,自己只是一介皂隶,远远轮不到自己喝酒。
人常说说天酒不成宴,待杯酒下肚,厅中那山雨欲来的压抑之感也小了许多。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剌使终于话锋一转,将话头引到米粮之事上。
“诸位远道而来,都是为了买到米粮。爱民之心,今人敬仰。
庐州府必会尽力而为,与诸位共抗冬荒。
奈何庐州方圆不过数百里,米粮也实在有限,众位若都想满载而归,实在是办不到。”
活着一落,除了那位孙刺使,余下的县令全都炸开了锅。
“叶刺使,此次我唐县受灾颇重,难民已尽数涌至县城,情势紧急,还望叶刺使成全。”
“叶刺使,我碧池县虽人少,但耕田更少,自大雪初下之时,县中便有半数民众断了粮,望叶剌使成全。”
“叶刺使,我星门县紧临庐州,多年来与庐州互通商市,值此雪灾之时,还望叶刺使相助啊!”
“叶刺使,雪灾甚急,我不远数百里而来,便是为了百姓能吃上顿饱饭,但凡叶刺使开口,价钱好商量。”
这一群县令全都争相哭诉,顿时一个比一个惨,陈县令也随声附和,厅堂之内顿时变得气氛悽惨……
叶刺使也是头大不已,张了几次嘴,却不知该说点什么。
这些县令可全都是邻近州府而来,若是都得罪了,那以后有用得着别人的地方,又如何好再开口……
可这庐州的米粮毕竟有限,供应完裕州便已是所剩天几,又如何能令大家皆大欢喜呢?
是得罪这位裕州的孙刺使,还是得罪这满堂的县令呢?
叶刺使一时间如坐针毡,左右为难。
叶刺使的目光缓缓转向华师爷,显然叶刺使对这位华师爷还是颇为倚重。
想必两人对当前的难题也商量过,此时得了叶刺使示意,华师爷立时长笑一声,朝众人一拱手。
“诸位稍安,叶刺使近日也为分粮之事头痛不已。
各位爱民之心令人敬仰,刺使大人无论回拒了谁都于心不忍。
奈何粮草有限,实在不足以供应各州县,却叫剌使大人如何调配。”
各位县令也知道这华师爷所说都是实情,可是也总不能只顾体谅別人,却让自己县中民众挨饿吧!
若真是那样,待饿死了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