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事,最终还是解决了。
章老爷子亲自过问之后,章有权又亲力亲为去检查,时雨和孟祁然的房间安排到了一起,也换了院子,住在正院里,不像刚才那么偏。
章有权对时雨还是尽心尽力的,这会还要小心翼翼看时雨的脸色。
“满意吗?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跟我说,我让人办好。这个乡下就是这样,条件不是太好,但也就是住一个晚上。尽量做到最好。”
章有权没说让时雨忍,还算说得中肯。
时雨知道这里什么条件,也不可能说跟孟祁然和她那个家里相比。
“就这样吧。”
“嗯,那你早点休息。”
章有权起身,看了看时雨,又看了看孟祁然,却是欲言又止。
见他不走,孟祁然问,“还有什么事?”
“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是谁给不痛快,其实可以来找我。”
他毕竟是时雨的父亲啊。
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说说。
即便是现在时雨已经打算回到章家来,章有权反倒变得束手束脚的,不敢表露出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发现,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有多不靠谱。
就像是刚才时雨根本就没有想过说找他诉苦来解决这个事情。
她只想到孟祁然。
虽然说女大不由人,可这句话并不能解释时雨和章有权之间的疏远。
时雨其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待章有权走了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章有权是在表现自己的父亲力。
挺尴尬的。
她回章家,情感的需求小于现实的需求。
但是真的这样相处起来。
她内心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或许需要时间。
大概是看出来时雨突然之间的低气压,孟祁然示意时雨过来,将她抱到怀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成为章家的女儿。这是你应该得的。其他的,你给不给,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子女和父母都能相处地很好。如果相处得好,是运气,相处不好,也是运气。不过,也不是全然不能改变的,就看你怎么想。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先就这样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
时雨在孟祁然的怀里眷恋了一会,然后他陪着她洗漱完,孟祁然才回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
时雨躺在雕花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却是有些失眠。
后来敌不过睡意,终于睡过去,再醒来,是孟祁然来敲门。
外面的天还没亮。
时雨一看手机,是该起床了,不得不爬起来。
她以为自己够早了,可院子里面已经有人在走动,可能半夜三点多久就有人起来为祭祖准备。
孟祁然视线停留在时雨的脸上,估计她是没睡好的,不过小姑娘年轻,皮肤白嫩,也看不出来任何熬夜的痕迹,素净的小脸,漂亮生嫩,像是俏生生的花骨朵那样招人疼。
“还好吗?”
“嗯,还好,我以为我睡不着呢,结果还是睡着了。”
时雨和孟祁然一路聊天,走到前院。
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逼近,惊起一群飞鸟,极快得低低掠过屋檐。
“怎么回事?”
章老爷子握着手杖,沉沉发问。
老族长示意身边的人去看看。
人还没有走出去,就见一群人冲进来。
为首的,就是苗正。
“章有权!你给我滚出来。你们章家算什么男人,就趁着我姐姐住院的时候,把野种给认回去。你们可真是能耐啊。我外甥女死了才多久啊?你就迫不及待得把那个女人生的孩子给带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们苗家第一个就不同意!”
苗正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摆明就是来闹事的。
老族长立刻说,“怎么回事啊,人怎么没有拦住?守门的人都是死得吗?”
章老爷子冷笑了一声。
时雨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章老爷子却是知道的。
祭祖的时候,按照这里的规矩是要关上大门的,对开的古铜门一关上,那不是苗正带的这几个人能够闯进来的。
可是早该关的门没关,让这些人一路登堂入室到了祠堂门口。
就在祖宗的面前,让外姓人指着唾骂,这换谁都不会觉得是好事。
章老爷子的脸立刻掉下二里地去。
章有权猛地一拍桌子,“苗正,这是我章家的事情,我章有权认孩子,跟你们苗家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做了,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这里大放厥词,指手画脚。今天是重要日子,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你自己滚。”
章有权被苗英压了多少年,就是被苗家压了多少年。苗英对他就那样,更不用说这些小舅子。
章有权不跟素质低的人计较,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时雨的重要日子,他还再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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