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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亲爱的妈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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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我换掉了工作,换掉了房子,换掉了手机号。从此,他就不会再找到我了。一切,都随着新的一年,全翻过去了。

这一年里,谢娟和丈夫平静的离婚了。她带着两个孩子,我经常去找她,看她的孩子。

天热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受不了哥哥家空调的低温,再加上带孩子劳累。腰终于撑不住了。我劝她回来。


“妈,你不能这么忍了,回来吧,你回家,我搬回去和你住。”

于是,间隔了整整二十年,我又能不带怨怼的和妈妈住在一起了。平时我上班,妈妈做饭,她做饭的水平依然没有提高。但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


周末休班,我掌勺,妈妈给我打下手。我们总是做不到也想不到一块儿去。经常为了先放盐还是后放盐一类的小事理论。我要她先准备这样,她还在忙活着她认为更重要的那样。她嫌我穷讲究,我说她太粗糙。

我切菜的时候,妈妈总是站在老远。

“我一看你拿刀就别扭。你慢着点儿,看着真吓人。”


我想起和他在一起时的默契。

不过妈妈也不是全无优势。最精绝的就是她做的清蒸鱼,真是不一样的美味。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最好吃,和她做的比,还是差不少的。


“妈,我看你做鱼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就是挺普通的啊,最简单的做法。”

“妈,你最厉害了,用最普通简单的方法做出来最美的味道。修炼到最高境界了,大道至简,以无着胜有着。真侠客也。”


“你别贫嘴了,看着刀点儿,别切着手了。你别越说你越来劲儿行吧。你慢点儿切,我听你切东西心脏都跟着跳的快了。”

“好的,亲爱的妈妈。”


“不过说起来啊,你爱吃鱼那是肯定的。”

“怎么讲?”

“你从妈妈肚子里就吃鱼啊。那时候买肉要肉票。本来就少的可怜,你爸还总想着都弄你奶奶家去。我就想,得给肚子里的宝宝点儿油水啊。就真发现有私人卖鱼的了,三天两头会来卖,我看见了就买,管他卖的什么鱼,反正是鱼就行了。总比光吃素好吧。”


“这待遇不错啊。三天两头的吃鱼。”

“是啊,有点儿钱就都买鱼吃了。你看你多壮,你哥就不行了啊。怀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还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要不他怎么这么晚才说话,营养跟不上,就是发育的慢啊。”


“我哥那是贵人语迟,你看他比谁都聪明。”

“聪明?聪明让你追着打。”

“妈,你记错了吧,他比我大四岁多呢。”


“你还走不稳路的时候,就动不动的打你哥。你可狠了,一抬手就是连续的打,你哥就任你打。我那时候都愁死了,看来你哥真是个傻瓜啊,都不知道躲。”

“以前你不是说,你从来都不觉得我哥是傻瓜么?”


“嗯,你哥从小心里做事。你还在月子里的时候。有一次我趁你睡着洗鱼,刚刮完了鱼鳞准备剪鱼鳍。你就大哭起来,我赶紧擦擦手抱你去,你猜你哥干什么了?”

“嗯,我哥给你搬个凳子让你坐下?”

“你哥跑厨房里,拿起剪子剪鱼鳍。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哄好了你再回厨房的时候,你哥歪歪扭扭的剪了好几条下来,手都剪破口了,那个血啊,都流盆里冻住了,他也不哭。”

“可把你心疼坏了吧。”

“可不是,所以以后吃鱼,都不剪鱼鳍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早就发现你不剪鱼鳍。后来,我从一本书上看到,鱼鳍富含骨胶原。当时还想,老妈这么懂科学啊。”

“还科学,哪有那讲究,能吃上就知足了。”

“可姥姥就不会做,我馋鱼吃的时候,姥姥都是做糖醋红烧的。”

“你姥姥不是不会做,是不屑于做。这么简单的谁不会啊。红烧的做起来多麻烦啊,又得过油,又得翻,又得放料的,还得站炉子旁边不能离开人,要不糊了。

你再打你哥怎么办,是吧。你那小嘴吧嗒吧嗒的,才一岁多就会告状了。”

“我这么坏?”

“可不!”

过年的时候,哥哥一家回来过年,小侄女怕生,一进门就开始哭。她妈妈也没办法。我就见妈妈拿了条床单一叠,让小侄女坐上面。我都没看清楚妈妈是怎么做的,小侄女就被稳稳的背在她后背上了。妈妈一边背着小侄女走着,一边在前胸挽了个结。还没走几步,小侄女就不哭了。嫂子说:

“糖糖就是爱让奶奶背着。背后面可乖了。可惜我就没学会像妈那样的背孩子。”

“你学这干啥,家里不是还有保姆么。”

那个背在妈妈身后面的小女孩儿,也曾是我。只不过,妈妈当年不但背我哄我,而且一定是背着我还在干活的。

只要不是加班回家太晚,每天我都会给妈妈捏捏腿捶捶背。而她,不管我回家多晚,都会等着我回来才肯睡。

“栾蔚啊,你也不小了,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生你哥了。”妈妈小心翼翼的打探。

钱超问我,王宁向他打听我的情况。他该怎么作答。

“你让他直接来找我就好。”

我把一直珍藏的手表还给了王宁。那原本就是他的。他盯着看了半晌。

“我已经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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