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是写了几行代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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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沙发上的样书都搬走了。周末还带回来了两台笔记本电脑。
“小媳妇，今天晚上你自己睡行么？”
“那我回家好了。”
“回家？你来了就休想走。”
“工作没做完得回来加班啊。我在这里不好吧，你不怕泄露商业机密？”
“不怕，我都是你的。”
“要睡沙发？”
“可能得做到很晚，别影响你睡觉了。”
“不行，你睡沙发我也睡沙发！”
“那好，我忙完了再陪你睡。抱着你。”
“坏样。”
“我觉得今天家里特别冷呢。”
“嗯，早上前面单元暖气管裂了，正修呢，就暂时停气了。”
我去到阳台，打开盛酒酿的坛子。一股醇正的酒香扑鼻而来。我把坛子抱进房间里，用小勺子舀了一点送进他的嘴里。
“好吃么？”
“好吃！这是什么啊。那么甜，都齁嗓子了。”
“酒酿啊，就是我上周做的那个。现在做成了，喜欢吗？”
“喜欢！真甜，比蜂蜜还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既然停气冷了，那把明天的早餐提到今天晚上吃好不好？能暖暖身子。”
“听你的，我的小杜康。你别拿走啊，就只给那么点儿，我还没吃够呢。”
“煮一煮，再加个蛋。直接吃会醉的，别看它甜，后劲很大的。”
“那不正好么？”
“讨厌！你不是还得加班吗。”
“奥！那你别全做了，给留点儿行么？”
“本来做的就不多。”
“你下周不是要和同学唱歌去么？我自己，在家偷偷自己吃！”
“下周？下周就成酒啦，变成又酸又苦又辣的啦。”
酒酿蛋是最快最简单的饭食了。再加上两个小菜，晚饭就成了。他才吃了一小碗，脸上就透出了橘粉色。我看着他，脑子里冒出来两个字：
男色。
“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不会吧，酒酿蛋在南方是最常见不过的早点了，相当于咱们这边儿的豆浆油条。你在深圳待那几年，就没吃过？”
“我那时候几乎不吃早餐。”
“嗯，也对。不过即使你吃早餐，可能也不会吃这个的。”
“为什么啊，我很喜欢吃甜的，要是知道一定会吃的。”
“这更是酒啊。你做业务都不喝酒，怎么会自己去吃酒酿呢？”
“谁告诉你，做业务就一定要喝酒的？”
“是有不喝酒的，但是太少了。”
“在南方不喝酒做业务是很多的。”
“可你现在是在北方啊。”
“北方人确实是能喝酒。不过，能不能合作，能不能长久合作，最终还是要看利益和人品。”
“你很排斥酒桌文化？”
“也不是。只是我不喜欢辣的东西。酒、辣椒，凡是辣的东西，都不喜欢。”
“是么？”
“辣本身，不是味觉，而是一种痛感，一种强刺激。人生本来就是痛苦的，为什么还要额外再添加痛苦，再去无谓的刺激它呢。”
他看着我。
“你工作吧，我刷碗。”
我赶紧收拾了碗筷刷碗去了。他跟进了厨房。站在我身后，环住了我的腰。低头把脸贴在了我的头发上。
“我的小媳妇。”
他把一台笔记本电脑给我。
“如果你觉得闷，用它看电影吧。”
“看电影还不如看书呢。不，看你。”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工作时的样子，是很有魅力的。是的，在一起也可以是这样，安安静静的。
看着看着，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他依旧在电脑旁。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我给他倒了杯水。悄悄的走到他身后。他回过头来。
“醒了。”
“先休息十分钟再做，打疲劳战效率很低的。”
“是。听你的。”
“卖书需要用Oracle么？”
“不是，这是另外一家公司的。”
“奥，我觉得你卖书。跑客户做业务最重。用电脑也就是每个月，每个季度，或是每半年做个销售报表就行了。年底可能会比较多，对吧。”
“呵呵，我就发愁做报表。”
“业绩难看啊。”
“我像么？”
“也像也不像。”
“以前的助理还是可以的。现在这个不行，做的乱七八糟的。让他改了多少次了还是不行。我只能自己做做看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做报表。”
“真的不怎么会。我只会看。”
“难道这么久你都是在忙着汇总数据？”
“嗯，是的。”
“销售报表里能有什么东西啊。尤其是书，最简单不过的了。”
“你看。”
他切换到了另外一个窗口。
“其实呢，对于我来说。最后的结果固然重要，但是我更想知道，这些数据背后隐藏的规律。他们提交上来的这么多张表格，各管各的，虽然很全，但都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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