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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易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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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即使准备充分,应变得当。想躲的躲不掉,该来的,总会来。

一年多了,当我确认已经从他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那天上午,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一大串号码,多到手机屏幕无法完全显示。我担心是病毒,没接。不一会儿,那个奇怪的号码又打了进来。我接起来,对方却没有声音。

“哪位?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是我,小蔚,你还好么?”

“奥。还好。”


“嗯,挺好。”

对方就没有了声音

“没事就挂了吧。”


说完我迅速挂掉了电话。心里慌乱。本以为可以坦然的如听别人故事一般,回忆和他的过往,就能意味着已经把他放下了。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心还是会如此的不平静。是期待他的,所以,我始终不肯换掉手机号。就是希望他还能回来找我。是的,内心早就被他填的满满的,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他还在那儿,是我强留他在内心深处,把他攥得紧紧的,不肯放开。谢羽说,并不是我还爱着他,我爱的其实是自己雕琢的那个爱人,他只是个载体,或是说只是个傀儡木偶而已,我却还是强骗自己把他两者混成一个。我已经相信了谢羽说的就是对的。可是,这通电话一来,我发现,我还是那样爱他。

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入夜,我还是捧着手机,辗转反侧,回想着白天的那个电话,后悔起来,为什么就那样挂掉了,他还好吗?我有点累,但不困,瞪着眼睛出神,直到天亮。


起来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细细检查了下,还好,没有黑眼圈。但还是不放心,淡淡的涂了层粉底,这样一来好了,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日子过得平静,工作、回家,睡觉、吃饭。空闲时随手翻翻书,那白纸黑字是最美妙的画,让我流连其间,倍感安适。岁月静好,如溪水般流淌。最近工作很忙,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压得我难能长舒口气。可偶尔闲下来,我就会忍不住翻看通话记录。这是两年以来和他唯一的交流。我恍恍然翻看着,找不到,才想起,那个号码早在通话后的两天就被挤掉了。以前的手机只能留存最近的30条通话记录,记录满了,后面的就会把前面的替换掉。

周末,谢羽约我去唱歌,说她新交了男朋友。我推辞,“我去了不就成电灯泡了?不去。”谢羽说,“不是,这个是我妈发小的表舅妈的外甥的同事的同学,反正是很绕的关系。我记了半天也才能说的顺溜。我家那边不是快要拆迁了么,要是能赶紧结婚的话,家里可以多一口人,每一个人就意味着几十平的房子和好几十万的补偿款,我爸妈恨不得我今天结婚明天就生孩子!帮我把把关,看看这男人怎么样?”


我没再推辞,周末见到了那个男人,个子高高的,不帅也不难看,刚换工作从外地来甲市,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甚至当天就忘掉了他的名字。他看起来对谢羽很关切的样子,还有点儿小小的幽默感,可我觉得那是有演戏成分的,他肯定知道谢羽家中的情况,我不禁担忧起谢羽来了。

“只见这一面,说不出来的感觉,来日方长,你还是多接触了解他一下更好些吧。”


可这话出口还没熬过两周。谢羽突然打电话说她要结婚了,就是和这个男人。我有些懵。你们这才认识几天?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就这样草率?难道是为了房子和钱不管不顾了?我又安慰自己:“人家那是一见钟情,才会闪婚。又或许是他俩假结婚,其实早就签好了协议。”

果然,再后来谢羽真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个男人,他就这么消失了。我放下心来,是我太紧张了。和谢羽照旧时不时在网上聊几句,说的无非也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刚调了新部门,有些不适应,多抱怨。

三个月之后,谢羽突然打电话来。


“我问你个事儿,加号是什么意思?”

“什么加号?医院的检查单么?”


“嗯!”

“那就说明,有‘+’号的那项,身体出现异常了。除了怀孕,其他的都是病变。身体报警了。”

“我怀孕了!”


“谁的!?”

“就,是闫帅的,就是那个男的。”


“你!还有谁知道?你在医院里么?自己?”

“不,还有他,我才又做了个B超,医生说是两个胚囊。”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高中毕业后,去了不同的大学,然后又工作,我已经不再是那么了解熟悉这个老同学了。那样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只是曾经的么?又或许,诚如她们所说,我是和当下脱节的,太老土了。

谢羽的婚礼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筹备好了。婚礼当天,给她化妆的时候,她一脸幸福,不停叨叨着她爸妈和婆家的各种欢喜事,可能唯一让她不满意的是她那明显凸了出来的肚子使得身材纤细的她没法穿上自己心仪的婚纱。

给她紧婚纱腰带的时候,我悄悄问了她。

“你是一夜情就怀上了?”

“哪有可能?是好几夜情。”

“就是为了要孩子么?”

“也不是,没想跟他怎么样,杨东订婚了。然后,就这样了。”

婚礼结束后,回到家,我摆弄着谢羽的喜糖,心中感慨。女人,25岁,就这样把自己交付了,就不能再有资本和时间去感慨生活了。我不能像她一样,我得赶快享用残存不多的青春才更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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